微微闪烁着银光的手术刀在金泽月华手中不断的飞舞着,在暗室的灯光下,一具已经不成模样的尸体呈诡异的扭曲状态,同时也正被他一点一点地肢解开来。金泽月华手中的动作并未停下,他扫了一眼四周的仪表,朽木般的声音倒是十分应景:
“男性,二十二岁,先天患有重度的散光,与女友殉情,从山崖上坠落身亡……身体结构极度扭曲,头部几乎粉碎,这是目前尝试过最难的一次‘手术’了吧。”
即使被口罩遮住了大部分的脸庞,也无法完全遮盖金泽月华陶醉的神情,随着轻轻一划,金泽月华拿起一旁的镊子,老练的从尸体内夹出了一团尚能看出形状的东西,他看着眼前的肉块状物体,仿佛有些失望地将它泡进了一旁的罐子里。
金泽月华坐到了一旁的医用椅上,顺手看了看表,喃喃自语着:“才这么早啊……也是,毕竟只取出了勉强能用的肝脏。要不先去把衣服消消毒?或者是看看书?”
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金泽月华的思考,他反应奇快地换了一副手套,套上一件白大褂,悄悄地走出暗室,装作很疲惫的样子对着门口喊了一声:“谁呀?”但手上却在将书柜推向墙角,把暗室的门给挡住了。他稍稍迟疑了一下,然后赶快把桌上放上了一个打开的本子,旁边放上了一支钢笔。做完这些,他才理了理衣角,从容不迫地朝着门口走去。
一打开门,金泽月华就看到了门口架着奄奄一息的君雀咲的两人,他皱了皱眉头,看出了情况有些不对劲,让开身子,示意两人进来。
两人连忙架着君雀咲走了进来,没等金泽月华说些什么,柳生染就急忙说了句废话:“金泽老师!你快点儿救救咲吧,他好像快不行了!”
金泽月华皱了皱眉头,冷漠的说:“柳生染,你先把他放床铺上去,这位面生的女同学说说病情。”
上泉月咏放下了君雀咲,言简意赅地说:“咲同学从高处掉下,导致腹部的贯穿伤口破裂,需要止血和缝合。”
金泽月华点了点头,面无表情地走到了君雀咲身旁,将他的衣服撩起,打量起了伤口,在两人担忧的目光下,金泽月华平静的说:“伤口**染了,需要进行手术,他今晚就放在我这里吧,也方便术后观察。”
说完,金泽月华就开始在他的东西中不断翻照着,留下了身后的两人独自思考的时间。
上泉月咏点了点头,表示自己没意见,但柳生染却显出了格外不寻常的踌躇,上泉月咏皱了皱眉头,疑惑的询问道:“染同学,怎么了。”
柳生染不停的用视线暗示着上泉月咏,上泉月咏随着柳生染的视线,看到了金泽月华靴子上的点点血迹,她眉头所皱的更深了,但她冷静思考了一会儿之后,又挂上了笑意。
这时候,柳生染无意间对着金泽月华问道:“金泽老师刚刚到底在干嘛啊,我们敲了好久的门都没来开,也真是的。”
金泽月华内心一惊,但他表面上还是做出了一副平静的神情,他的身子下意识的朝着书柜靠近了一点,指着桌子上的本子说:“本来打算构思一片论文,结果你们莫名其妙就来了。”
上泉月咏忽然注意到了书柜下透出的光,内心更加困惑,但她经过了明显的挣扎后,还是对着金泽月华平静地说:“那就谢谢金泽老师了,我们两个就先走了,老师再见。”
说完,她就拉着还是一脸懵逼的柳生染,大步流星地走出了保健室。但刚刚出去,柳生染就挣开了她的手,分外疑惑地问:“你刚刚也看见了吧?他的身上有血诶!就这么走了咲肯定会有危险的吧!?”
上泉月咏沉默着,她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儿去,良久,她还是摇了摇头,神情也是无可奈何的样子,说:“按照现在这个情况,最好的选择就是让金泽老师治疗咲了。虽说我也对那一点有些迷惘,但目前最好还是按兵不动,他即使有什么图谋也不会如此仓促的进行,一切看明天吧!”
上泉月咏的一席话,让柳生染不禁一时语塞,好半天,才传出两人下楼的脚步声。金泽月华在门口眯着眼睛注视着两人,直到他再也听不见两人的脚步声,他才默默关上了门,长舒了一口气。
将门锁好之后,金泽月华草草打量了一下床上奄奄一息的君雀咲,表情逐渐无奈了起来,他再次推开了书柜,三下五除二地把原来那具冰冷的尸体装进了一旁的一个大木箱子里。稍稍清理之后,君雀咲就被放在了上面,金泽月华微微吸了口气,平复了一下心情,他拿起了手术刀。
忽然,暗室的四个墙角出现了诡异的情景,本应当亮堂堂的地方却涌动着无端的黑暗,与此同时,一道格外悦耳的女声响起:“呐呐呐,这位小哥,你可以把这个人交给我吗?”
金泽月华透过一旁的镜子,看到了声音来源者——一个女人,一眼下去看不出年龄,身高中等,体态轻盈,美丽大方,有着淡棕色卷发和淡棕色的双瞳,身着白色礼服,日语并不是很流利,应该是个外国人。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,不像是普通人。
金泽月华看都不想看她一眼,继续做起了自己的手术,无比平静地说:“他是我的病人,小姐,如果没有其他事情,麻烦你离开。”
女子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仪,平静地说:“那,我也只能冒犯了。”
“以我爱丽克丝•巴瑟梅罗的名义,请你去死吧。”
一根锡杖忽然出现在了女子的手中,她的双眼忽然变化,金色的辉光从她的双眼中散发而出。霎时间周围的黑暗仿佛一下子有了生命,隐隐约约的尖啸声让金泽月华颇感烦躁,她将手中的锡杖朝地上一点,黑暗朝着专心致志的金泽月华猛扑而来!
金泽月华轻轻叹了口气,说:“Caster,上吧。”
大量的漆黑光点突然出现,接着,他们凝结而成了一个人形,那个身影稍显的有些矮小,一件黑漆漆的袍子披在她身上又显得过于宽大,她蔚蓝的眼睛扫视了周围一眼,仿佛很不屑的将手一挥,霎时间,周围的黑暗全部消散!
爱丽克丝的笑容僵在了脸上,她仿佛被人狠狠的抽了个巴掌,她看着黑袍人的眼神和个怪物一样,她声音有些颤抖的说:“竟然如此随意就破开了我黑影之魔眼,你到底是何方神圣?”
黑袍人瞥了她一眼,摇了摇头,稚嫩的声音让爱丽克丝不由得为之一愣:“这就是现世的魔术?太弱了。”
爱丽克丝仿佛意识到了什么,她情不自禁喃喃自语:“现世的魔术……刚刚你说的那个单词……以及这恐怖的力量……是了,一定是!”
“你召唤了英灵!!!”
爱丽克丝这句话刚一说出口,她就不禁感觉全身上下一片冰凉,她自己也知道,如果面对的是英灵级别的敌人,她,必死无疑。
黑袍人没有看她,身体转向了金泽月华,仿佛在等待着他的指示,金泽月华仍然进行着他的手术,他的语气平静的就像在讨论中午吃什么:
“Caster,杀了……”
忽然,门外传来一声碰撞声,金泽月华被惊了一下,手里的动作与嘴上的语言不禁停下了,趁着这个机会,爱丽克丝扔下了一个卷轴,随着一片光芒闪过,她消失在了原地,但她仍然留下了一句话:
“竟然敢在圣杯战争之前就召唤英灵,你也是胆大包天啊。一旦你的英灵前来追击,我就有了充足的证据证明,到时候,埋葬机关的那群家伙可是不会放过你的,你自己好好考虑吧!”
黑袍人看了看地上卷轴遗留下来的术式,对着仍然在手术的金泽月华说:“靠着这个术式,我能追上并杀死她,需要吗?”
金泽月华沉默了一下,说:“不了,巴瑟梅罗家的人都是有些底牌的,要是能悄悄弄死还好,一旦被其他人发现,那麻烦就大了,你先隐蔽吧。”
黑袍人默默点了点头,再次消散在了空气中,暗室内,只剩下了不停的挥动着手术刀的金泽月华和眯着眼睛的君雀咲……
科普环节
魔眼
魔眼[异能•魔术]
魔眼(まがん)
主要指魔术师拥有的一工程的魔术行使。
将自己的眼球变成魔术回路(类似魔术刻印的方法),将本用于接收外界讯息这种被动的机能,转化成主动影响外界事物的能力。换言之,视线范围内的所有目标都会受到魔术的影响;如果目标直视魔眼的话,魔术效果更会直线上升。由于魔眼不但不可直视,且只要被魔眼看到就会身陷对方的魔术中,再加上从外观上很难判断是否拥有魔眼,可说是无从防备起;所以,拥有魔眼是一流魔术师的证明。
不过人工的魔眼充其量只有魅惑(charm)、暗示(whisper)这种程度的能力。束缚、强制、契约、炎烧、幻觉、凶运,还有Rider的石化,式、志贵的直死等,都属于魔眼中的特例(noble colour)。这些强力的魔眼都仅限于与生俱来的能力,一般都被分类为超能力。
魔眼的等级可以根据颜色区分,一般的魔眼会发出红色或绿色的光,强力的是金色,神域的魔眼甚至会如宝石一样闪烁着虹光。
(搬运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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